2012年12月22日 星期六

「末日」之後

背景:
2012年12月21日被指為「世界末日」。
2012年12月22日的下午,我竟置身於「末日」之後,並在辦公室中內,繼續為到「公務員薪酬制度」而奮鬥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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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讓我在這裡說:你們這些邪教教派,別一天到晚宣揚著什麼「世界末日」的屁話,這4個字不是你們的必殺武器。沒有人能逃過世界末日,亦不要自以為自己的邪 門學說能使人置身事外;天地終歸會過去,世界亦難逃一劫,這因為人類把這個地球虛耗得十分緊要;但......末日的日期非由人所預言,有誰能有這種凌駕 性的權威呢?即使世界末日之前,我們也得要盡好自己的責任,做好每一天。

不知道那些被邪教份子危言聳聽過後的人,會否感到自己被愚弄一 番?還是,仍然覺得自己應「小心使得萬年船」繼續去儲藏食物、衛生紙、弄些什麼密室等呢?其實,「世界末日」真的如此可怕嗎?對人類來說,無疑是件可怕的 事。打從歷史的開始,怕死的念頭亦隨之產生。人們對死亡不認識,並為死亡披上一片黑紗,因此而害怕得要在有生之年想盡辦法去逃逸,又或者要為死後的自己留 點「揸拿」,就在很久很久以前,上至皇候貴族,下至平民百姓盡皆如是。

天地終歸會過去,人類到最終也逃不過被滅絕的一刻。但,這並非是什麼可怕的事,有始有終,為何總不能接受萬物消亡的道理呢?

我 們能安然地渡過2012年12月21日的世界末日,這又意味著什麼?別多說,趁我們的生命還有一口氣、眼睛能看到東西、四肢還能走動的時候,去踏出多一步 - 關心一下自己身旁的家人、朋友、以至四周的人;多去欣賞世界,並且發掘更多可欣賞之處,或嘗試欣賞身旁的人;做好自己人生在世的本份,以求對得起自己、對 得起人、甚至對得起我們的神。

所以,從今天起......我要做好我份工,多點「煩煩」身邊的人,積極做好每件事。

2012年12月15日 星期六

新的開始

2012年11月27日開始,我再不是個記者。

12月1日,我正式轉行。不過我的同事告訴我:現在這行其實與傳媒、立法會秘書處有著相當緊密的關係;的確,我們也要知道社會上的最新情況,只不過現在需要更加集中於某1、2個範圍。

在 工作的頭1個星期,感覺真的很怪,而且未能調教好自己的生活節奏。過去半年,我每天也過著一些「今日唔知聽日事」的心態,時間極不穩定、面對隨時有突發的 事、一天打數10個電話問回應等。忽然,一切也消失了,我的生活變得非常平靜,真是不知如何去形容自己的生活,只覺得太過有規律了。

不過,我開始有點習慣現時的工作模式,而且覺得,現時能抽時間多研究一些社會上的議題,深入學習如何去分析、質疑、找錯處、SET問題,更要跟前輩學習去見不同的工會代表,了解社會上不同行業的需求等;所以,我要更加努力去「做好我份工」。

更加高興的是,我現時不單要著手有關「公務員與資助機構」的議題,而且更能幫手做醫療、衞生,即我過往接觸得較多的範疇﹗

2012年11月20日 星期二

靈修時看到的一篇文

說起昨天的靈修,我看到一篇文中提到摩西。它說摩西的一生分開了3個40年,第1個40年在王宮,第2個40年則在曠野生活,至於第3個40年則與被帶出 迦南地的以色列人在曠野流浪。文章提到,他是由神用「2個40年來預備」,並且「用極漫長的歲月來等候他,用艱困的環境來錘鍊他。」透過先前的不同背景的 生活,成就他日後一個又一個的經歷。文篇最後帶出,神在每個人身上都有獨特的計劃,而且人們得耐心等候,並且預備自己。

也許,我們面對許 多風浪,有時我們也不知道應怎樣去解決,只會感到自己的人生是何等難過,難題一關過去,一關又來,竟似了無止境一樣。其實,我個人也非常害怕這些恐怖的困 境,但細想,要不是有這樣的經歷,我豈會練出今天的我?至少,我從不同的經歷、事件中,一次比一次進步,每次也會有所得著。我能走到今時的境況,我只能說是「感謝神」,我真的非常感恩。

2012年11月16日 星期五

告別

       還有10天,我便會離會這個地方了。

      基於身體的原故,我沒有辦法再做下去,說實話,真的感到非常可惜。尤當在這最後的時光,那種不捨之情 份外強烈,如外出工作時所遇的行家及自己公司的好同事一樣(上司就不能計在內,因為這間報館的上司太讓人心寒了)。最無奈的是,從今以後也無法再接觸「醫療」了,雖然,這上醫療並不是我理想中的醫院新聞,而我最喜歡的就是揭露醫院中醜惡的一面。5個月來,我只做了一宗醫療事故,其餘的則是些病症、DR事件、聽高醫生回應、醫療政策等;雖說,我曾自找一些所謂醫療專題來做,但沒有人會認同你做的東西,又經常將我的故事分拆上市,弄得不三不四一樣,想起真是有點無名火起。

      我還記得,我先前做了一個有關紅班狼瘡症的故,我的計劃是主稿寫醫生的講法,之後再配以數個病人的分享,從中帶出正面的訊號;結果,這個計劃被粉碎了,最後只出了醫生對該病的講解,那些病人故事卻消失了,還要私自刊登又不告訴我,害得我被地獄醫院中A5的醫生問了幾遍也沒有回音。

2012年10月30日 星期二

工作
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在這間「開天窗」的報館中,我完全明白到未學行先學「飛」的感覺。

        那個女上司對我說:「為何你做了3個多月醫療,食物及衞生局和醫管局不會打電話向你『放風』!為何只會打給我 (她是一個高級採訪主任)放風?!大佬,我沒有要求你能飛天,你怎跟醫療的!」


       哈哈哈......我只能在這樣笑三聲

2012年8月9日 星期四

一種偏見


        有時,只要是第一印象,便會為你日後的形象奠下了不能改變的道路,難度是病人便不能當記者,以記者身份去問問題時,仍要當你是個病人看待,我真想說一句: 「這是什麼的道理? 可否抽離一點?」你是個普通市民,無足怪也,但你的身份並不如此,何以還用這樣的目光去投放在他人身上?真是有點過份。

2012年7月5日 星期四

梁振英落區

想起梁振英落區事件,那天可真是刺激得要命,本以為沒什麼大不了,誰料,弄出如此大件事,對一個新手記者來說,真是,獲益良多,哈哈。

應徵者接二連三在公司進出

近日,經常看到不少年輕的面孔在公司裡進進出出,很是恐怖,因為,明顯地,阿姐不滿意我們吧! 現在,人心惶惶,至少,我看得一額汗,不知如何是好,因為我這個新人,大抵是被人開刀的首要人物。這種心理壓力,教人如何承受。

2012年6月28日 星期四

梁振英風波


        近日,竟感覺梁振英做了記者傳媒人的「情人」,這也沒辦法,面對他的機會比身邊的人還要多,我深信應該有人多有關人士也會認同。又或者,他成為記者傳媒的偶像,誰人也得追著他,爭取與他對話的機會,梁生能被冠以這種稱謂,又能「吸引」公眾,真是夫復何求,幾生修來的福吧!(我也是其中一個中了他魔咒的人,被迫日以繼夜,夜以繼日的追蹤他,寫他的新聞。)
         
      梁生的「醜聞」接二連三、連綿不斷,是反對者最渴望看到的情景。其實,怎樣也擺脫不了什麼「政治鬥爭」。梁的醜聞大大打擊其日後管治威信,再加上他在 小圈子選舉產生出來,可謂建基在一個風雨動搖的情況,且將陷於沼澤之中。不錯,梁在近日的事件中,如選舉中的「失實聲明」、僭建、西九評審事件等,並在他 昨天向傳媒發表講話時的可以理直氣壯地講大話,是讓人感到憤怒。而且,「挺梁」與「倒梁」的行為鮮明,挺梁的人明顯地一天到晚說梁生是「無心之失」、「沒 大不了」、「已認錯,應予以機會」等,讓人甚為不服。
       但其實,最讓人擔心的不是梁的事件有多糟,他的大話有多爛,而是在眾多倒梁的呼聲中,梁在宣誓就任後如何在「build on sand 的基礎站得住腳,如何帶領香港呢﹖還有,我們的香港的政治,只會淪於政治鬥爭、政治醜聞而停滯不前。即使他被推倒,難保下一個特首也是在這些呼聲中誕生。

2012年6月13日 星期三

《誰能為生命估價?》 (聯合醫院 - 一名已逝的24歲女病人之遭遇)

「我赤身出於母胎,也必赤身歸回。」 (約伯記1:21)
 "Naked I came from my mother’s womb, and naked I will depart. " (Job 1:21)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看 到許多大大小小的新聞,使人不禁想:「每個人的性命是有不同的價值」。富人的性命價值連城,窮人的性命如土如糞,他們在計算人的價值,是以此公式:「背景 x 4 + 擁有物品 x 3 + 學歷 x 1 + 外貌x 1 的總和」;從這個公式去計算,看來我所得數值會比較低,哈哈 (陰沉的笑聲)。
 
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為 何會有這個念頭?實源於一則新聞 -- 一個患上末期急性淋巴癌 (血癌的一種)的24歲女子,先後做了8次化療,並於聯合醫院留醫;過程中,她得不到應有的人道尊嚴之對待。首先,該院內科病房爆滿,床位嚴重短缺,故 此,她的「床位」被安排放置於一個經常有人進出的女廁旁邊;另外,這個臨時床位既沒有基本設施 – 遮掩的簾布﹑放鹽水架的位置。身體虛弱的她,連上廁所的氣力也沒有,故她需在床上大﹑小便 (即需在被協助的情況下進行);但因資源有限之故,她必須在無遮無掩的情況下大小便,使她極其難受與尷尬。此外,她身處的位置並沒有空間放下鹽水架,使身 患惡疾的她無法吊鹽水 (打點滴)以維持生命。而且,她歷經數度化療,身體狀況非常虛弱,而被安排到一個充滿細菌﹑環境惡劣的病房中,這會更加容易受病菌入侵。
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最讓人聽得心酸的是:當其家人眼看該病人的情況,便向該病房的值班護士反映,可是,她非但得不到體諒,而且更被人以惡劣的態度指斥,說她「不成熟」﹑「當自己是公主」或「大小姐」;在她彌留之際,血壓下降至上壓80多,而下壓則只有50多的情況下,昏迷不醒,其家人隨即求救,結果被值班護士以惡劣的態度說:「走開一點,阻住哂!」,最後,這名只有24歲的女病人終抵不住病魔折騰而死去。
  
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在從前的社會中,醫療與社會制度不全,招致很多社會問題,入院的病人很多時也得不到合理的待遇,而是需要透過「買路錢」去疏通,讓該病人得到一般正常 (不是較好)的對待。正如電影《歲月神偷》中的羅進一因患血癌而入院接受治療,由於他的家境不富裕,便遭到白眼,因沒有付「疏通錢」,叫天不應,叫地不聞,連喝個水也得看面色;在抽血時更被該護士以粗劣的態度把針插進手裡,強行把血抽出來,看得羅母多麼心痛。   
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這個已逝女病人的遭遇,比羅進一的情況還要糟。以前的社會出現這樣的事情,屢見不鮮,不足為奇。但最讓人心酸的是,這個案例發生在現今的社會中。人們可能 會很理性地說出這是社會的悲劇,而且在公立醫院資源嚴重短缺,醫護人員壓力「爆燈」的情況下,發生這樣的事不足為奇,因他們也有壓力,可能會「燥底」。有 壓力的,便把怒氣洩在病人身上,這樣怎說也是不公允。他們會認為:公院的質素就是這樣,要是受不了氣,便改住私家醫院,別在公院裝神氣。再者,這些人付不 起錢,便要承擔這樣的「後果」,有誰不知公院的內科病房「迫爆」吧,那管你患什麼末期的病,也沒情面可說,院方亦不會為他們作出相應的調動,不會按病人的 情況而作出安排。

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看到這裡,相信無人不信「人的性命是有不同的價值」,上述提到的公式,正是我們這條命的總值。富貴顯達的人,不容有絲毫的損傷;貧窮卑微的人,縱有傷患亦不足人憐。現世價值就是這樣,但其實,他們並不會亦不敢多想一層 - 他們本來就是赤身而來,他們本也是一個不足惜的人類,也不想想自己的一生也是如此短暫,他們有的是本身的命運。人赤身而來,也必赤身而去 (「我赤身出於母胎,也必赤身歸回……」 約伯記1:21)。那管一些人會自恃身價如天般高,其實也只是一廂情願,無人能帶走任何的東西到那所謂下一個人生。
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          人很渺小,人的生命何其短暫,但卻萬分寶貴,誰能有資格去為生命估價?人命本無價值,只是自私﹑虛妄﹑貪得無厭的人為它訂下如此可厭的尺度。

2012年6月12日 星期二

公立醫院 - 老婆婆篇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卻說,一位老婆婆絆倒 (五體投地並向天叩首),結果,傷及了整個面部﹑左手肩骨折斷及四肢瘀傷,後來,她被送到伊利莎白醫院接受治療。老人家跌倒,可算是一個忌諱,因為「手尾長」,可能需以較長的時間觀察和治療,並待在療養院好一段時間。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再者,這位老婆婆本身患有糖尿病,須長期服藥以控制病情,由於其病況不輕,故非能以一般較普通的藥物(治糖尿病的藥)治療,而是由某醫生所開的藥以控制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由於她的主要傷及左手肩膀及四肢,故此她被送進醫院中的骨科病房,待了整整三個星期。因為院方純粹「腳痛醫腳」,針對有關傷勢去醫治。老婆婆的家屬為她帶了平時所吃的(治糖尿病)藥物,以供在住院期間服用,繼續控制病情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不過,老婆婆的病情反覆,不計左肩的康復進度緩慢,而且其血糖時而颷升,時而暴跌,比恆指的升跌還要誇張,而且經常感到不適﹑頭暈﹑嘔心﹑發燒等等,院方好像還對此情況感到費解。   

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?
答案是:伊院(有關人士)把這位老婆婆的藥置之不理,並自行更改她所服用之藥物 改用一些藥性較低的 (治糖尿)藥為她治療,而且,沒有為她轉「糖尿餐」;雖說這個是骨科病房,有人會認為:「這很正常吧!這不是骨科專責,而是內科。」
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       
然而,院方「天一半地一半」,要是他們本著「專責骨科」的心態,那便不要管他人的其他病症,那便由她繼續服用慣常的藥物,即使,他們可能擔心所開有關治肩傷的藥物與糖尿藥相沖,那便試著從前者著手,而不是胡亂更改另一種藥物 (因後者是一種較嚴重的長期病,是需密切留意,控制病情)。結果,老婆婆不單面對其病症惡化,而且使其身體產生了很多不良的反應:腳部嚴重水腫,更影響到她的走動能力。至今,她仍然未能返回自己的家中,並待在療養院中約大半個月 (前後總計一個多月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這位可憐的婆婆,正因院方的錯誤手法而致使本身的病情出現變化,由一個簡單的肩傷,變成
(糖尿病)病情惡化,更導致要待在療養院個多月(做復康)。這只是冰山一角,其實,這種事例,屢見不鮮。


2012年6月10日 星期日

粉飾的墳墓,朽壞的骨頭 (續李旺陽事件)


         在夕陽下的海旁,一對老夫妻牽手漫步,情話綿綿;此情此景,既平靜而良善,又是何等的美麗,嘆人世間還有如此神話。但此景如泡沫爆破一樣,因為我們的世界,存在著大大小小的現實,它只是一個充滿華麗粉飾的墳墓,藏著無數朽壞的枯骨。

         這幾天的新聞,使人非常心煩與憤怒。眼看著當局對李旺陽事件的態度與行動,真讓人看得咬牙切齒。一天比一天來得更糟,先是「被自殺」,後來弄一個速戰速決,把他的遺體迅速體剖,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火化 (應說是燒掉);這種方法只有在處理一些患了「世紀傳染病」而死亡的人,怎說也說不通吧。而且,他的家人先後被軟禁,其朋友更被迫「旅遊」,有關人士更是無法聯絡和接通對話。中國老爺子,看來真的是把人民看成豬或是無思考與行動力的吹氣娃娃。

     好一句「中國不高興」,便以最「光明」的手段把你鏟除,亦即是說:不用解釋,只要看你為眼中釘,這便足夠把你至諸死地。這種恐怖,比白色恐怖更甚,非筆墨所能形容。這邊廂,人民以鮮血爭取國家自由發展而犧牲性命,卻為當權者所漠視 (鄙視);那邊廂,當局四處歌頌航天的「成就」,締造出一片富國強盛的模樣。說得粗俗點:對外顯揚國威,對內展示淫威,簡直是不知所謂。

2012年6月8日 星期五

李旺陽之死

撮錄:
我們眼巴巴看著各自由的收窄,其中一個原因是:整個政權也在不同的事件上說圓辯護,甚至理直氣壯的告訴人們 – 他們能以光明正大的姿態去推翻﹑壓倒一切,可謂比《1984》的社會更加瘋狂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李旺陽之死,使六四事件再度升溫,更惹起公憤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據新聞報導指出,他於星期三「上吊自殺」(「李旺陽被自殺」)這位「六四勇士」,為了「平反六四」與中國民主的進程,坐了多年冤牢,被折磨得身心俱殘,到死前一刻仍抱著這個理想與意志。他付出了一生的時間,最後更賠上自己的性命。其實,說他自殺嗎?卻又被重重疑點所推翻,社會上出現不同的呼聲,敦促官方徹查,更有組織表示要在星期日遊行至中聯辦,促請胡主席交代真相。說到底,當權者根本是百詞莫辯。

說到這裡,我感到非常心寒。真相與對錯,是由權勢者去決定,縱然答案呼之欲出,只要他說一聲「不」,這真相便是「假相」。從這件事中,使我想到 – 生活在這個地方,到底可以快活到何時?

在 中國,當政層只要說一句「中國不高興」,不想人們胡亂說話去「動搖政權」,便會以一個「正大光明」的姿態,把一切反對的呼聲一盡翦除,並不以暗招對付人 民。好像,今次的事件,我們不知道實際情況,但「明眼人」也會思考箇中的真相。又想起先前,政府對有關網上流傳的「六四」言論,隨即又被當局刪去;陳光誠 事件中,其侄兒公然被冤枉,又公然地被當局捉去,連所聘的律師又被調走。

這個政權,已去到一個地步:「老子做事,用不著向你解釋。」那種感覺,比活在秘密警察國家下還要恐怖。我們眼巴巴看著各自由的收窄,其中一個原因是:整個政權也在不同的事件上說圓辯護,甚至理直氣壯的告訴人們 – 他們能以光明正大的姿態去推翻﹑壓倒一切,可謂比《1984》的社會更加瘋狂。

一 些打著「人民」旗號來建國的國家,原來是最「不人民」。真的,在《十個詞彙裡的中國》中〈人民〉深刻反映著:一群看似被為政者所看重﹑關心的群體,原來最 終也只是一個粉飾太平的幌子,人民只是一群被利用,卻又不為重視與無價值的東西。人民隨時也被人抓去,隨時被剝奪種種的自由與權利,身不由己。

一個空有華麗皮囊政權,又如何?美麗的外表,腐朽的本質,這不就是死水的寫照。 多年前,聞一多先生形容中國為死水,時至今日,她仍是老模樣。

在 我們的香港,政府官員也是以「明刀明槍」的態度,那位候任特首辦主任羅太,所說的話總是讓人聽得咬牙切齒,為到敏感的議題抗辯一番,並顯出一副很不屑的模 樣。警務處處長曾先生在回應有關於中聯辦設限制示威﹑採訪區,和「遮鏡頭」事件中,他仍理直氣壯和以不悅的神色去回應有關事件,那管你群蟻民不高興吧,總 之我們政府不高興,你們這些頑民也奈不了何。「老子做事,用不著向你解釋。」完全是老爺子的寫照。一些官員為曾特首說圓時,完全當香港市民是愚民一樣,不 作解釋,並以一個肯定的態度去支持他,並從中帶出:作為市民的我們,是應該相信他們的話。

今天,我們應為到自己能發表文章﹑自由地說每一句話而感恩。因為,我們還剩下多少個年頭,去享受這種自由呢?看著各方面的自由日益收窄,眼看著自己的選擇權,不住的從手指隙縫中溜走,陣陣無助之感猶然而生。竟感覺,自己似是患上「脊髓小腦萎縮症」,即病者的意識非常清醒 (至死的一刻),但他要面對自己身體上日漸消亡,由走路不穩到經常跌倒,及後,行動不便,控制不到身體的肌肉﹑不能說話﹑面部抽著﹑吞嚥困難,最後,會因著身體各方面的功能衰退而死亡。

在這環境中,我們眼睜睜地看著自由日漸衰落,這股勢力銳不可擋,單憑香港的市民又可以做到什麼?

2012年6月5日 星期二

新增《病中記集》

          《病中記集》並非我個人的事例,而是從身旁的人之遭遇。從他們的身上,我聽不到哀哭聲,只見到那燒不盡的烈火。有時,我們看到社會上的事光怪陸離,有 人為了雞毛蒜皮的事,動輒便了結生命;有人為了一些普通的事情,竟可以自我閉關,不肯面對現實,漠視身邊一切的人與事,甚至作出一些自殘的行為。相反,從 這些在病中或身體殘缺的人當中,所看到的是:剛毅與堅強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           有人會說:「你這說法是非常不公允,尤其是我們這些新一代青少年。我們所面對的困難,比我們的長輩多,社會問題愈益嚴重,較我們如何處之泰然﹑安然面對呢?」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            我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「80後」,他們的困難豈非也是我的困難,我也不能置身事外。但是,我們也得要在這潮流中站立,甚至是站穩住腳,試從別人 (帶病或殘缺的人)身上去體會經歷,體悟人生。

2012年的六四燭光晚會


 


  
非常有幸,由於正值休假期間,使我能成為是次的參與者,參與這個歷史性的一刻,記得,我第一次參與六四晚會時仍是個中五學生,那個剛開了「政治竅」的傻學 生,滿腔熱誠,急步地衝進會場,那刻是多麼興奮,興奮著自己能夠親身參與這個政治活動,但當活動開始,聽著聽著,淚不經意流下,因為,興奮的心情不再,取 而代之是悲憤,為當年的學生與良心而悲,為今昔的政權與官員而憤。自那年開始,我便無間斷的參與每年一度的六四燭光晚會。 

今年六四燭光晚會的參與人數高達18萬人,縱然警方一如概往地「壓人數」以安慰當權者的不安情緒,但紙終究包不住火,人數這回事,騙不了人。





今年,看到很多特別的情景,這不用我特別去提及,因為今天各大的報刊也詳盡解說了一番,例如有更多的內地人﹑「九十後」學生﹑父母帶著子女參與,又提 到因著中國的政治氣候轉變如烏坎村事件﹑陳光誠事件﹑人民發起遊行集會﹑前高官的自白與辯解等等,而促使了這個現象。而香港的情況,即面臨候任特首上任的 不明朗局勢 (可能扼殺民主發展)﹑「西環治港」諸如此類,人們所面對的是一個切身的問題,這問題不再是在

千里雲海之外,而是一個將席捲平地的萬尺巨浪。人們豈能再安坐家中?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          其實,每當拿起有關六四的資料或書籍,鼻子酸了,眼眶朦了,一個旁人也能有如此的反應時,那麼,切身經歷過的人,是如何承受那種刻骨的苦痛?政治,這門機器 無感情可言,在中國的當政者,也只不過是機器倒模出來,複製著新的精神:一切國家利益凌架於眾人之上,人言不足恤但需極度鎮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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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6月3日 星期日

六四二十三週年

明天維園見!

但願人數攻陷整個維園!

全城齊參與六  . 四燭光晚會!

2012年6月1日 星期五

愛滋病新聞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早兩天,報紙上(東方日報國際版)有一則這樣的新聞: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在非洲國家中,有不少男性愛滋病帶菌者為治病之故,因而搶奪女童或與其父母交易作媒,這情況稱為「搶婚」,他們相信透過與處女性交便能治癒愛滋病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這宗新聞,實非新鮮之事,只要不時看看有關發滋病的報告﹑文獻﹑或經濟學人,不時也會看到相關資料。例如:某非洲國家政要被揭發與一個患有愛滋病的妓女進 行了性交易,他隨即對傳媒表示:他與該女子性交後,已立即去洗澡,故能洗去體內的愛滋病。我想說的是 - 上述的新聞早在很多年前已發生,在文明落後的國家最為常見。

不知看過這些新聞後,人們會有什麼的看法?
1. 為搶婚的犧牲者 (女童) 感到不值?
2. 為這些無知自私的男性愛滋病帶菌者而咬牙切齒?
3. 為到落後國家的黑暗﹑封閉﹑不文明而痛心?
4. 為到愛滋病的擴散感到憂慮 (雖然第一波已過去,大部分重災區曾一度受控)?
5. 看到別人的情況,不禁為自己的現況舒一口氣?
6. 抑或,非洲國家與香港相距甚遠,與自己無多大關係?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這一刻,我們總會抽離現實,並以理性態度去分析這問題,我們以一個「文明人」的角度去想著這些國家出現問題之原因,好像,這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似的。真的如此嗎?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在第一波擴散時代,曾造成空前的災難,禍害無數國家,尤以非洲 ﹑亞洲 (東南亞國家),及後,疫情受控,甚麼全球性擴散的機會驟減,然而,只要翻閱有關UNAIDS的報告,不難發現,有部分國家的愛滋病數字持續上升,雖非 rapidly growth,但有不少是sustained growth,持續而穩定地上升。大規模擴散,也許能讓人看到箇中的要素與癥結,若對症下藥,將能有效控制病情擴散,如當年的泰國﹑柬埔寨等;相 反,Sustained growth 是潛移默化﹑無聲無色地影響他人,以一個最貼切的比喻 食肆大家樂,每回加價5毫錢,加之無形,使人在不經不覺間增加消費。這個情況難以避免,正正是現今社會形態的寫照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其實,我們身處的地方 香港也不能置身度外,近日,有關預防愛滋病的廣告之播放率亦相對增加;與此同時,早前新聞才報導有關數字,指出今年患愛滋病的人數比去年增加 (有持續上升之勢),約有110多新增數字。其中有90多人是男性 (透過同性與雙性性接觸),而有20多人是女性。聽起來,數字並不足唬嚇到我們,可是,當它靜悄悄地走進我們的生活圈子,再殺過措手不及,那時,我們真算是死於安樂了。

2012年5月29日 星期二

敘利亞屠殺事件 : 港童與敘童之對比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敘軍入鎮 (胡拉鎮)逐家屠殺,對男性平民,他們捅殺或槍殺,對婦孺則先切斷手腳或姦殺,再捅殺或槍殺。在事件中,有百多人死,四十多人為未滿10歲的兒童。遇難的 兒童,被敘軍槍殺,死狀極為恐怖,多數的是太陽穴穿洞﹑有的連半邊下鄂也沒了。最讓人心痛的一幕是:他們的屍首放在寺前的地上,肩並肩放著,再裹以白布, 身旁哭聲處處。被屠殺的人,在死前所遇的恐慌﹑折磨,只有當事人切身處地才會體會得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戰爭,並非抬舉某個英雄或元帥,亦非告訴後世有關先祖的偉業,而是訴說出平民的渺小。人民只是戰爭中的數字,並用以支撐著戰爭的意義,並襯托出戰爭的威力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生於戰中,能體會人間的無常,一切事物將變得短暫而珍貴;生於安樂,體會的是一個沒什麼了不起的物質小世界。香港的孩子,只要一聲令下,什麼願望也被實 現,但看在眼內盡都不足夠。試代入一個敘國的孩子之角色,你又會體會到什麼?他們看不到物質的重要,因環境並沒賦予他們這種奢侈的情感,他們只單純地過每 一天,縱然生活有多苦,也默言忍過。在他們的世界,根本不知道甚麼是好生活的定義,看著他們天真的笑容,再想想港童的言語,真是……嗚呼。

未來

翻開今天的報章,相信看到不少有關「六.四」的新聞,當中更帶出一個讓人鼓舞的信息 - 「九十後」對六.四的參與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有時,我們看到香港政治,不免會灰心起來,眼看著「西環治港」﹑「言論自由的收窄」,這令不少港人感到憂慮。沒錯,香港的民主是貓咪的玩具,在半空吊著, 中央的手拿著它,不時引著我們這些貓兒,伸手去抓,苦苦跳著。民主,就是這般遙遠,伸手而不可觸及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容我又以緬甸作例子了,因為,我真為他們感到好高興,這是個正面的例子。緬甸在過去極權黑暗中掙扎求存,終於過渡至現今的局面,此乃民主過程的轉捩點,亦即是說:昂山為首的反對勢力之努力終得到回應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但同樣地,我們又會感到無奈,因美國人權報告指出中國這些年的人權低落,摒除什麼政治目的,這是千真萬確的事,單是陳光誠事件的前前後後足可見一斑。無奈 這情況與我們是那麼近,與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,中國不愛民主,我們也會身受其害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但,請不要氣餒。因為,香港市民正在這困局中猛力掙扎,以屬於自己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訴求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他們會去六.四集會,亦會去七.一遊行。有時,看似起不了什麼作用,誠然,這不是一個事實。正如六.四擁護者常說:「薪火相傳」,這群「九十後」的學生們,在昨天便以行動表示出來。至少,這意識能被傳下去,民主價值,相信不會因這樣而沒落。七一遊行,也是港人捍衛民主自由價值的一種體現,隨著這些活動的人數漸次增加,我們也應該為此感到高興,並要予以信心,繼續走下去。

2012年5月27日 星期日

領匯下的死城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領匯有諸般鴻圖大計,計劃打造一個井然有序的商城,其發展規模儼如北韓政府在計劃城鎮模式 -- 要一式一樣﹑棋盤式的單調城市,當中,就是要讓一系列連鎖式品牌聚集於同一個地方。


              它本著一個信念:「只有毀滅與破壞,才會有生機。」於是,他們進行大規模的剿巢行動,先把小商戶迫走,再以一個破壞者的姿態,狠狠地鏟平那些舊有商鋪。就 這樣,弄出一片頹坦敗瓦之慘況,或似走到災難片中的場地一樣。 那刻,心有些酸,為什麼好端端一個地方會弄得如此田地? 難度,他們真的如此渴望看到末日一刻的景象,並要先自行製造一個相類似的環境麼?

               正是這個計劃,使人怨聲載道。


              母親最近經常抱怨,怨領匯的剿巢行動使她「無處容身」,所謂「無處容身」就是沒地方可去。這當然,對這一帶的住戶來說,大大小小的商鋪就是他們的天地,予 他們何等的方便,要買什麼,應有盡有。要吃什麼,也任君選擇,不用局限自己的口味,無須經常去吃連鎖餐廳的昂貴飯 (4﹑50元的燒鵝飯,你想吃嗎?),吃得一肚氣。這就是他們的怨憤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最可憐的並不只是這樣,而且,那些幾十年來的老街坊,與這些商鋪結下不解之緣;人,說到底也有感情,對嗎?或者,有些小商鋪東主只是靠著少少街坊生意,便 生存至今。如果現今的企業經常打著「社會企業責任」的旗號,去斥他人之非,是最恐怖的。其實,最有良心的那一群老東主,才會體察民生。正是這領匯,迫走了 一系列有各自特色的商鋪,直接當了一個本土文化掃除者。最殘忍的是:要迫人們去接受那一式一樣的計劃城市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不過,言歸正傳,為什麼領匯會弄出一個死城 ? 就是,在它把舊人斥退,又進行一系列清除行動,再以大半年時間去打造另一個面貌,在這段時間,這帶便會變得冷冷清清,儼如死城,那些無寄託的老街坊又應如何自處?




2012年5月26日 星期六

《十個詞彙裡的中國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看過《十個詞彙裡的中國》後,讀後感暫不分享,因為要寫的實在太多。但我反而想在此分享的是:此書的作者 - 余華,我覺得他很特別,甚至,他予我一種感覺 - 出於污泥而不染。這不難感受,只要細看其書本中細節,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例子,強烈說明這一點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好像在<閱讀>中,作者一開始也表明自己是「在一 個沒有書籍的年代裡成長起來......」,在當時環境中,要培養閱讀習慣是件難事,因為沒有一個好的環境基礎,「當時的中國,文學作品幾乎都被稱為毒 草.....莎士比亞﹑托爾斯泰﹑巴爾扎完.....中國的巴金﹑老舍﹑沈從文他們的作品是毒草.......蘇聯時期的革命文學也成為了毒 草.....」每戶人家最多也只是藏著《毛澤東選集》與《毛語錄》,所謂的圖書館最多也只是存放社會主義革命文學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但作者卻沒有被這個環境局限,反而因著局限而迫出更大的閱讀潛質,從小,他懂 得苦中作樂,先是從《毛澤東選集》中的註釋看盡中國大大小小的歷史﹑文學之類,他嗜「書」如命,凡有字的,皆飽覽一番,連家裡的醫學專書也閱讀起來;後 來,連牆上的大字報也不放過,到了一個較開放的時代,有部分外國文學傳入,雖不齊全,但作者從無放棄任個一個看書的機會,與人合抄的有,與人一起看的也 有,四處打聽那些不完整書本之下落也有,總之,他不會放過任何機會。 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 此外,他顯得較特別的是 - 正當人們為著毛澤東的逝世痛哭流涕,他竟可以在哭兩聲後,發現到周遭環境上的詭異,並因著千人的哭聲而發笑,甚至是止不住那種爆發中的狂笑。正當普通人 家,甚至天真無邪的小孩,他們為到一個讓人敬而且畏,如神靈一樣的領袖的逝世,傷心得要死之時,這個作者,竟能摒除一切的束縛,放聲大笑 (當然,他知道是死罪,便把面藏在手臂中)。這使人覺得,作者從小以還,其精神上似是有一種自我防禦外來思想侵擾之機系統般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而且,他從小便能意識到這種社會模式之可怕。好像,在他求學時候,看到甲老師與乙老師很是友好,常常低耳細語,無一不談,大家還覺得他們是一見如故的好姊妹。有一天,作者留意到甲老師再也沒有出現在乙老師旁,就在某一天,她對作者講出了一個秘密 - 原來甲老師是個反革命份子,而且,告密的是乙老師,她還很自豪地說出是她與甲老師故意友好的成果,就在這時,年紀小小的作者已懂得就這些事情感到惶恐畏懼。

補充: 事例多不勝數,我只能抽部分的例子作解釋。我看到的是:環境沒有局限到這個小伙子,反讓他想到如此多的事,真的得特別。

2012年5月24日 星期四

等待

寫作背景:這段期間,等著那邊公司的消息,那種既遠且近的感覺,讓人無助﹑絕望。因以《等待》為題,作詩一首。


等待,
古老而有智慧的哲學。

它是一道橋,
一道遍火燃燒﹑
遍佈針刺的橋。

人類,
需赤腳
忍痛往前走。
只有通過它,
才算是真正的萬物之靈。

走的過程,
辛苦難堪,
那燃燒的心,
不但無法止熄,

儼如烈火
洪洪焚燒,
更儼如被萬繩捆綁,

無情的力
把你身體任何一個部位,
狠狠拉扯。

又或,
整個心臟不斷膨脹,
脹得使人窒息。

2012年5月22日 星期二

低技術抽血篇

         覆診時,交上了惡運,被迫要做一些「人人有份,永不落空」的白老鼠。據了解,是那個「大粒」醫生的好事 (地獄醫院 日間醫療中心5樓5號房),並要把白老鼠的血液送去研究一番。

         過程簡單得很:到518號房,找個位置坐下來,遞出你的手,讓醫護人員抽幾筒血便可。

         想得太美,事實並不如此。那個呆呆的女護士在我右手上找一個位置,以便抽血,誰知, 那見鬼的「大粒」醫生竟二話不說地衝進來,對呆護士說幾句鬼話,女護士既慌又喜,猶似看到偶像一樣,心亂如痳;結果,受罪的是我,因為,她把已插入的針再 擠深一點,事後,我看到那個針口不只是一個針孔般簡單,而且還出現了一道足足7毫米的瘀痕,嗚呼!第一次的抽血:證實失敗。

         於是,她再找一個位置,那個位置是一般抽血員所選的位置。結果,她仍然失敗,受罪的 仍然是我。無任何血液被抽出來。看到她又準備向下一個無辜的位置下手,我忍不住對她說:「要是抽不到呢,那便不要做這研究,好嗎?」她說:「我替你找個有 經驗人士來。」這個爛研究,都怪那個大粒醫生的好事。

       最後,終於有一位有經驗的人士來抽血了。她稍看一眼,二話不說地替我抽血,成功了,血被抽出來。

後記:   事後,有從事有關專業的朋友告訴我:那個呆姑娘是不應抽那個位置,因為是筋來的,而且,再插入的部分是肌肉。她不明白,為什麼一個受專業訓練的人會選擇這個位置。其實,這間醫院..常常出現這些情況。當那些人亂抽一通後,還會對你展示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。

2012年5月19日 星期六

地獄(屯門)醫院 - 5樓內科

話說,公立醫院的內科總讓醫生﹑護士﹑醫護人員卻步,尤其是新界西的地獄醫院,有位朋友笑說:「我的兄弟也是內科醫生,但他寧死也不肯去地獄醫院工作﹗」 我也明白他的感受,你在任何時間 (不計非辦公時間) 親身走到地獄醫院的 -- 日間醫療中心的5樓,便會感到箇中的壓迫感。甫踏進去,你便會感到這是一個有冷氣﹑有燈光的地獄,人山人海,四周圍的人也在呻吟﹑咳嗽,只要置身當中,無 形之壓迫感由腳頂至胸口,使人透不過氣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與此同時,你會發現,坐在裡頭的醫生們,好像行屍走肉般,自顧地打字,完全看不到病人的存在。而且,病人對醫生說話的時候,他們完全聽不入耳,可能,他們 只以為有三兩蒼蠅在耳邊飛過,這是一個正常不過的現象。這個情況,可能在各個診症室也會發生,但最讓我深刻的是5, 6 號房的醫生,他們正正如上述的情況,有個男的,大抵是個「大粒佬」(應是個醫生「阿頭」),旁若無人,別人在說話時,完全忽略他人的情況,並會繼續以自己 的打字聲蓋過病人,自己沉醉在字海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又有一回,5號房 (還是6號房) 的女醫生,死氣沉沉地對門外的一個男子說:「出去等 ......」  她並沒有望著那男人,而對看著一邊的空氣,眼神空洞得簡直是死魚一樣。那些人,可能因著「內科迫爆」的問題,導致壓力「爆燈」,愈做愈失鬥志,漸入化境, 甚至當病人是一些死物而已。

2012年5月18日 星期五

增開《醫院雜記》之目的

開設《醫院雜記》這一分類的目的如下:

1. 有感近年的醫療事故數字遞增

2. 自己在醫院時所看到的情況

3. 藉以多觀察醫院中的情況,當作日後做港聞 -- 醫療專題練習之一

4. 揭露真相 (盡量吧﹗)

2012年5月15日 星期二

「開著車子的原始人到處都是」

 某新聞報導中最吸引眼球的一句:「開著車子的原始人到處都是」


        一名四川商人在新加坡時因魯莽駕駛而導致車禍,共31重傷。事件惹起當地社區很大的迴響,更出現部分反華情緒。有星洲網民更說:「(雖然大國崛起)開著車子的原始人到處都是。」這句話,不但使人想到內地人經常妄顧交通安全﹑危險駕駛,而且,不禁使人心酸起來,因這牽涉到更大的層面 公民素質。

         中國,短短二十多年便成就了高速的經濟發展,暴富戶多的是;可惜,人們質素卻沒有「暴富」起來,甚至有倒退的跡象。記得作家余華的《十個詞彙裡的中國》中 <革命> 一文曾提到:有外國人對於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模式感到疑惑,因政治與經濟發展相輔相乘,但作者認不以為然,認為這種發展不單是建於開放政策,且是文革留下來的暴力傳統所推動。

       也許,這句話將會引起內地同胞的不滿。他們每遇到這種事,就有一種不明而強烈的感覺推動他們,把他們團結起來,一同對抗「外敵」。他們會很齊心,上街 示威﹑罷買該國貨品﹑又或者在網上「圍剿」傷害他們的發言者。更有趣的是:他們在日常生活的態度是很內歛的,比如說:有人在幫忙捉賊,反被幾個賊人圍毆, 在場人士無一願意協助和報警,只把自己當作一個正在看動作片的觀眾。有人看到某人被車輾死,旁人視之無物,可能以為是一些垃圾。

         正是這些事例,我們可以明白到:為什麼他們經常會魯莽駕駛?因為,他們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問題,這只不過是一個駕駛習慣而已。更深的原因是:他們從沒有機會學習有關公民素質的課題,只學習到如何熱愛國家。

2012年5月4日 星期五

起色,就在那年那日

 背景:此時的我則入傳媒這行,但一做便做了發揮性大的(社會組)週刊記者,加上,本身又不是讀傳媒出身,故當時感到非常無力與艱難。


        等,讓人焦躁。等,讓人絕望。看來,我仍未學懂安心等待。

        那管我時刻也告誡自己:「你這死人頭加把勁吧﹗為什麼總在不能寫出好文來,為什麼總是找不到資料﹑為什麼總不能想到有趣的題目?」我已經時刻提醒自己和不 斷責罵自己,但我資質有限,真的做不來......我等著被人趕走吧.....寫了一次又一次,總是很多批評,也許我不是這行的料子。

      除非,某天我被一個突如其來的罕天雷,打在頭頂上,電流通過全身,使我變成另一個我。到時,我便能有所突破。

2012年4月27日 星期五

暗戀這回事


         昨天,與同事及上司談到閱讀這回事,他們認為:兒時看過某本書,長大後再看同一本書,感覺盡不相同,且有不同的見解。這使我想到:不單是閱讀,其實在任何的情況也能看到這合現象,尤其是暗戀這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 從前,年少無知,不明愛情為何物,不但不明白它的形式,甚至連遇到一個暗戀對象,也竟似做了虧心事,只能遠遠地看,就好似看蓮花一樣。有時,明明是想看到那個「在水一方的伊人」,但卻又不斷以各種理由去推說,岔開這種奇怪的意念,當別人問你:「你到底是不是愛上那個人呢?」你也可以二話不說地答:「不! 我沒有,誰會喜歡那種人!」這就是年少時的我,對愛情的一種反應。

      現在,即使遇上了同一個問題,又暗暗地喜歡了誰家的人 (心裡說:「真煩人,又要墮入那讓人萬劫不復的深淵中」),也會獨自應承認,至少,你不會去逃避這種感覺;甚至,當別人問到的時候,你也能坦然無懼的告訴他人,並說一句:「我就是愛上了他,那又如何?要取笑的,悉隨尊便。」我就是要這般瀟洒,瀟洒的承認一切,這是我的感受,哈哈!

     其實,也是無緣無故想到這個問題而,想抒發一下感受吧!

2012年4月25日 星期三

佇立在生死之橋

  "Morrie would walk that final bridge between life and death, and   narrate the trip"                  
  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Mitch Albom 《 Tuesday with Morrie》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這刻,我假想自己站在最後一條生死之橋,讓自己默默的﹑靜靜的走著餘下的路。這個月的最後一天,就是生死橋的終點,到達彼岸的一刻。我無法想像我將會被那種方式辭退,被人趕走,我只能寂寂地向前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現在,每當我回想起,我也不禁恥笑自己自作多情﹑一廂情願,不是屬於自己的,卻苦苦相纏。結果,最終換來的是一個殘忍不堪的結局。原來,自己根本不是屬於 這個地方,是我一心以為自己喜愛寫作,便要投身這一行,曾幾何時,還想到不少鴻圖大計,真是呢......我應該走在鏡子前,照照自己的樣子,看看的本錢 有多少!根本,我沒有這方面的天份,是我自作多情吧!

          有時想想,我只是一個爛人,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,浪費光陰的廢東西,還要滿心歡喜的轉行,誰知,原來自己是不合適,是如此沒天資。

          看著時間一秒一秒地流去,看到月尾即將來臨,不得不使我聯想到:佇立在生死之橋間,亦即生死之間。

2012年4月23日 星期一

一個星期又過去 - 鞋王案又要CLOSE FILE
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雖然,鞋王與三奶案將在本星期三結案陳詞,但我們的職責也正式終結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連日來,也許我與鞋王沒什麼緣,我只見他一個上午,接下來的,都是聽「三奶」作供,不知怎的,看到三奶的眼神非常黯然,竟感覺她是有她的苦衷.......可是,我是上庭聽口供,而家不是去辨別誰對誰錯,我的職責也不是辨別對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但是,正正就是連日來,每天不是聽5個多小時的作供,便是追蹤有關人士的行蹤,使我有點新的看法: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世間的事也不外如此,豪門總是存在著這些問題,有時,我們會想:這些富戶真是醜惡,以為有錢便真的是使得鬼推磨,以為是可以隻手遮天﹑又或者可以胡天胡帝。是的,我們打開新聞紙,時時也會看到這些東西,是不足為奇。但是,有沒有想過,這個就是一個必然的現象 -- 一個供, 一個求,大家互惠互利,其實,經濟上的買賣都是如此,只不過,我們再滲透一些道德價值去反思,就會覺得這是件污穢不堪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其實,怎地也看化了,有什麼醜惡不醜惡,這只是一個富豪找下台階和抓回面子的爛舉動而已。

2012年3月26日 星期一

特首選舉

         相信特首選舉是全港市民的熱門話題,人們對這話題皆議論紛紛,無人不談,但到7月1日過後,這樣的自由仍存不存在呢?我們能可否繼續「胡亂」說話?真的不得而知。

俄文學習記

          我學俄文已有一段時間,可惜,所投放的時間實在太少了,而且,上課時經常釣魚,釣到天昏地暗,說來也非常慚愧......我最怕的是 -- 老師問問題和強制學生們讀課文,每當有這樣的環節,我便會感到惶恐不安,並把自己的臉藏在書本裡,但怎也避不了她的目光。現在,我懂得少量的生字, 看極少量的課文,真慚愧呀! 與我同一班的同學,相信沒有一個比我糟,而且,他們應比我強一大段距離。

2012年3月18日 星期日

公民素質?

           在特首辯論中,何俊仁指出香港的普選問題,說香港人是這樣的公民素質去選出自己的一票,另外再引出「烏坎村」事件,指當地人民也能順利進行投票,並以此佐證出港人具備這樣的質素。這個講法,不無道理,但卻予人無盡的思考空間,並想到不少的問題。
 
         在民主之先,是不是一定要有確保公民有這樣的素質,才能推行有關的制度?此外,要怎樣界定人們是有這樣的素質?因為,當與人討論的時候,有人會主張應 「循序漸進」去達至民主的道路,因為人們仍未有足夠的條件去讓人那個所謂民主的制度完善的實行。這看似很合理,但其實是一種推卻之說。我們要怎樣才知道 呢?我們要怎樣才能達到他們的標準?如果要不停地找著有關的政據,我膽敢說一句:民主的政體將不能在這地方實現。公民素質,不是決定民主應否進行與實現, 而是民主政體下的產物,或是一個結果,而不能以人們具備不具備這素質作理由。烏坎村的人民,就一般人去理解,他們本應沒有這樣的素質,且只會視他們為一些 普通不問政治的小村民。
      
       然而,事實所反映的並不如此。他們所爭取的,是出於他們對政體的不滿,對現況的一點訴求,是要爭取他們應有的權益。這一切是源自他們內心的知覺。那麼, 到底是不是需要去教化人民或要從小培養出「公民素質」呢?說實話,這並非絕對的事實,所以,每當有人要推說人民的條件仍未成熟和推行民主是需要循序漸進的 話,那末,我們便要以笑回應,笑他們拿出這樣的一個理由吧。說到這裡,我想起在大學時代,曾與一位老師談過這樣的問題,那時的我也認為人們要是沒有這樣的 素質,要推行民主是有困難的,但那位老師說:「什麼素質不素質,為什麼不能讓他們去嘗試?不予他們一個機會,怎知道行與不行?」

2012年2月18日 星期六

這算是什麼的自由? (撮自電影《THE LADY》)

這篇文於2012年2月23日刊登,因怕原稿和報紙會發霉的緣故,故在這裡發放多一回,並經過部分修改。

         電影中,昂山素姬因丈夫MICHAEL病重的緣故,故須與軍政府談判有關居留的問題。軍政府予她一個選擇 :接受軍政府贈予的機票,離開緬甸,並從此不再歸來 (去照顧她那病重的丈夫,並與家人團聚),讓軍政府放下心頭大石;不然,她則繼續被軟禁,而且其家人的簽證亦不獲批准,不能與家人團聚。昂山的原意是想申請丈夫進入緬甸,並請高僧的醫生照料 (軍政府說不能為他提供龐大的醫療費用)。在這個處境,教人如何選擇?軍政府還說:「你可以自由選擇。」說罷,昂山立即以一個憤慨的態度回應:「這算是什麼的自由?」
  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  這絕不稱得上是自由,一個充滿著限制的選擇,非黑便是白。換了角色,你又會如何自處?
  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  在很多新興的東亞﹑東南亞國家,要走上民主與政體改革之路,往往是要以人民的血和淚換取的。這不是一種宿命,而是它們固有的格局。對於他們的人民來 說,他們是願意出一分力去爭取,他們明白到,政體﹑民主﹑自由是得來不易,並要學得應付在新世代的挑戰,他們敢於嘗試,並沒有打算去計較什麼。對照我們的城市,我們又算得上什麼?
        
        對比來說,香港人實在太安於現在的「自由」,他們可曾相到自己的處境,其實並非如此「自由」。單從「特首選舉戰」,我們便可明白到這個道理;先從三個候選人中 (現在又說有不同的人士意欲參選),我們可以選擇嗎?我們能選出自己喜歡的候選人嗎?此外,這個充滿限制的遊戲,沒有多大的選擇,我們被迫要從他們中選一個,不,最終的決定權也不在我 們的手上,同時,因為傳媒的力量,讓公眾的目光僅僅投放在梁﹑唐二人,強迫人們從那些連番不斷的事件中強下判斷,判別孰是孰非。這些還算得上是選擇麼?看 似讓人自由選擇,實是充滿著制肘。雖然,我們用不上血與淚,不用發起大規模的絕食抗爭,不需要面對被槍指著頭或被血腥鎮壓的局面。雖然我們用不上,但卻不能安於這個騙不了人的假局面。

2012年1月2日 星期一

         寫文的生活,丟了多少個年頭,今重拾昔日馳騁文字的感覺,很是回味。從前,只要走到街上,或觀看身旁的景物,靈感便如潮湧流,只要輕動腦袋,便能寫出文章來。

        現在,由於被現實摧殘,為歲月侵蝕,只感到身心俱疲﹑四肢無力,又怎能再輕易寫文呢?打從投身社會開始,我漸漸發展自己的靈魂好像迷了路,它迷失於某一處,跟不上我的軀殼,任由我的身體胡亂地走著。

        本身的價值、理想與現實互相磨擦,磨出了極具破壞力的火花,再而產生了一道很強的相拒力;就這樣,連自己所追尋的東西,就與靈魂一同迷了路。

         有時,在虛妄的人生裡透不過氣,也不得不讓自己抽離一下。看來我也要學學唐代詩人李賀 的《夢天》中所述的意境,穿越了雲霧,飛上天空,並於宇宙穹蒼俯看大地 。偶爾,也得讓自己發一發這樣的夢 ,以排遣那種苦悶的情緒。